CD機裏播著達明一派的《禁色》,哀怨的曲尾不知道用的是什麽樂器。高中第一次聼的時候,我以爲是管類的吹奏樂器。
我對樂器一竅不通,Air Supply的news from nowhere專輯裏面的吉他也被我想象成水井邊上搖動轂轆的聲音。直到高三時候學校新來的剛畢業的英文老師告訴我,那是手指在木吉他弦之間抹動發出的聲音。
由於年齡相近,新來的的英文老師董很快跟我們打成了一片。也帶來了很多不一樣的的歐美音樂。Sinead O conner和Cranberries等等讓只懂得聼歐美流行曲的我們耳目一新。
柴門文的《愛情白皮書》裏面寫道,長長的走廊的盡頭,有一間空教室,那裏是我們的秘密樂園。
英文辦公室也在高三樓層的盡頭,中午沒有老師在。董會在辦公室給唐補習英文。我們其他幾個也籍著機會泡在辦公室裏。
當然,補習什麽的只是藉口而已。只是藉這機會有個私竇玩耍,聊天聼歌,聊衛視中文台正在輪番重播的那些經典日劇。
話説影響了我青春期審美觀的一頭長髮的江口洋介,很多年之後在《白色巨塔》裏見到他變成了短髮。心裏大叫一聲,啊吾係掛。
後來我們都考上了大學,唯獨阮落了榜。復讀的時候,他得了一種奇怪的病,死了。
很自然的,補習補著補著,董和唐補成了一對。唐大一入學的時候,董辭職一起去了廣州。後來,倆人結了婚。再後來,倆人又離了婚。